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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是無法呼吸的。

始終相信文字與內心情感是交疊纏繞的,而人們所交談的的題旨永遠無法離開情感面,真實。過多的透視總是讓人心裡滿溢無法宣洩的情緒,以致眼壓高漲、胸口鬱悶、胃液逆流甚至噁心作嘔,一概能反映在生理上的毛病全在一瞬間湧至。在依稀還能呼上最後一口氣的最後一秒,奮力關上以為能面對的那扇窗,敲著鍵盤的手指倏忽全然失去知覺,不停顫抖的身軀佯裝無法可回溯的犯罪日期,那根本無法定罪,只是緩慢恢復知覺的指尖無法與持續顫抖的雙臂有良好的交流。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了。

打開冷凍庫,取出幾顆奢侈的松露巧克力,應該是妹妹帶回的。顫抖的手不斷將巧克力送入嘴裡,無法如平日細嚼慢嚥,狼吞虎嚥地把時間軸給一一吞下,突然打了個嗝,一一回溯交叉比對,所覆蓋的時區晝夜是否對得上,那窗外透進的是所想念並想再次擁有的「金黃色記憶」?還是只是錯置時區的昏黃委靡?陽光底下的自己握住的到底是什麼?

調性依舊,清晰可見。

 

 

法律的追朔期有多久?是否用適用於所有人事物的追朔?如一首歌的保存期限?如一段記憶的某個時刻?如第一次奔跑在已謝幕的兒童樂園裡的那幾日野台?如最溫暖的顏色其實並不是藍色?

我始終熱愛夏天,即使他過分黏膩,但他卻能永遠給我最溫暖的擁抱,既使只是一趟兩百公里獨自往返的車程。一如04'年某個鳥鳴清晨獨自趴在房裡鋪滿黃色巧拼上,拿著鑷子沿著賽璐璐片貼著0.1公分白色線透;那時早已不是為了灰白模型版,而是為了某個無法憶起的事物。

唯一能記得的是,我始終最愛黃色。從沒變過。

一直期待某年能在南半球陽光下倒數的雪梨夜依舊未能成行,幸好仍舊記得某個被丟下獨自完成色塊的那晚,一個人在房裡摸索著陌生的指令,一橫一豎,都落著淚怨著。當時電腦裡不斷重複播放著當年COLDPLAY在Sydney的演唱會—— "YELLOW",共兩百三十八遍。自此爾後,最是厭惡被關上門的那一刻,那是不斷反覆驗證、試煉以為不會離去的常軌,不代表任何,但我依舊獨自完成了。大概是因為近來記憶力突然衰退的厲害,總想在突然清晰時把從未記錄下的秘密一一拼湊,即使無法完整。那時記憶最深的是,當時因太過愛黃色的任何事物,好友總嫌惡得說:「我最討厭黃色了!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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